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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耀平台注册|喻园春风每化雨

2023-05-03 杏耀资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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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5日上午8时,在“忆同学少年”群中得知杨叔子院士离世的噩耗。

我们崇敬的老校长,去了!

最早见到杨校长,是在学校——华中理工大学成立40周年纪念庆典上。

那是我们刚进校不久,1993年10月的一天,阳光灿烂的日子。庆典在学校东边体育场进行。主席台上,杨校长代表学校致辞,语速很快,充满激情。是学者本色,诗人气质。

杨校长是我们进校的那一年就任,离校次年卸任,因此,我们整个在校时间,都有幸与他的校长任期同步。从进校不久我们就听说,他与在化学系任教的夫人,婚后几十年,不曾自己开伙,一直都是吃食堂,是为了节省每一点时间,投入事业。他对事业的痴迷,他对人文教育的重视,乃至他的澎湃诗情,成为口碑。

作为一名普通学生,在校期间,我曾与杨校长有过一次交集。

九五级新生两个班入校后,谭慧老师担任班主任——她是武汉大学资深教授、著名经济学家谭崇台先生的妹妹,她先生熊有伦教授则是当时全校除杨校长外的另一位中科院院士,新闻系让我协助谭老师,为这批低两级的同学当辅导员。其时校内讲座风行,我带着班上学生也办起一个,定名“十日谈”。首期请姚国华老师“救场”。后来,我们想到请杨校长,这自然有“名人效应”的考虑。我找到校长办。杨校长不在,我通过万锦屏老师递上报告——后来才知道,从1993年至2003年,万老师一直担任杨校长的秘书工作。也是后来才知道,杨校长每次在办公室接待来访者时,无论对方职务高低、年龄大小,他都习惯性地把沙发让给对方,自己则搬个硬凳子,面客而坐。杏耀娱乐注册

当时我心中惴惴:我们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讲座,杨校长会应允吗?可不久,万老师那里传来喜讯,杨校长答应了。我猜想,万老师是我们新闻系副主任吴廷俊老师的夫人,她一定帮我们做了不少工作。另一方面,杨校长欣然俯允,当是想以此进一步倡导人文,活跃校园。

讲座在3月里的一个雨天进行。那时,杨校长和大陆多所大学的校长,刚刚联袂访问台湾教育界,因此讲题就是《宝岛台湾之行》。那天他打着伞,着一双深筒雨鞋,踏着林荫路的积水而来。那雨鞋高将及膝,黑而发亮。我发现,杨校长的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块。

当时,我们借来摄像机,对讲座进行了摄录,可惜没能及时整理出来。好在,后来我在《杨叔子序跋集》中,读到一篇《本是根生同一处——访台散记》。其中谈到,身为华工校长的他,同大陆11所兄弟大学校长一起,应台湾成功大学校长之邀,赴台访问。访问成功大学、台湾大学、清华大学(新竹)、交通大学(新竹)等。文章的内容,和那次讲座似无二致,这才稍微弥补了遗憾。杏耀娱乐注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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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校长1980年被破格晋升正教授,是当时湖北省最年轻的两位正教授之一,1991年被增选为全校第一位中科院院士,两年后出任华中理工大学校长,深受学子爱戴。前几年,我有事赴汉,在汉阳西桥路一家书店,见到前面所说的《杨叔子序跋集》,当即买下。由此,对这位老校长的人生经历,对工科(机械系)出身的他的人文情怀与人文素养,又有进一步的了解。

在这本《序跋集》中,我读到一封写给陈国锋的信,时间是2006年8月10日。陈国锋是我当辅导员的新生班上的同学,应该说,当时在班上,似乎还不太出众,杨校长能回信,再次见出他的平易与有教无类。杨校长在信中谈到学校迅速发展的三点原因。他说,与其讲,我为学校做了什么,毋宁讲,学校培养出了我,我身上凝聚了学校一些历史与精神。他还谈到,几年前将唐代陈子昂的名篇《登幽州台歌》改写为《登黄鹤楼歌》:“前既见古人,后更见来者;看大江之滔滔,喜奔腾而东下。”“后更见来者”,他是期盼、呼唤未来的人才。

在给另一位同学的信中,杨校长谈到,有很多人问过他,古今中外,他最欣赏的格言是什么?他写道,我认为一个人的一生说简单也简单;对我而言,四个字:理想、勤奋;详细些,八个字:树立理想,坚持勤奋,或者,理想崇高,勤奋不已。他还重复了一位西哲的名言:世界是“傻瓜”建成的,不是“聪明人”建成的。杏耀娱乐注册

杨校长笃信人生在勤,贵在坚持,勤不是一天两天,一年两年,应该是一辈子。他从大学毕业起,吃食堂吃到女儿成家为止;乘车坐船,是他学习与思考的良机。正是这样日积月累,才能在事业上有所成就。他说,专心、凝神,或者说,高度集中注意力,对一个人的学习、工作,乃至生活,太重要了。

有报道说,杨校长开创了喻园的许多第一。尤其是他在担任原华中理工大学(现华中科技大学)校长期间,率先倡导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相融合,使华中科大成为中国高校文化素质教育的旗帜。这方面,我们不仅是见证人,更是受益者。

喻园人文讲座,起于我们进校次年的1994年3月,一时间,人文大兴,讲座风行。春风化雨,我们遂得以沾溉濡染。这与杨校长的大力倡导、支持密不可分。讲座内容,结集出版《中国大学人文启思录》多卷,其中第一卷所收著名诗人曾卓先生《漫谈新诗》一文,即是我参与整理。后来,学校又创办了科学精神与实践讲座,以相呼应。杨校长强调,教育首先是教会学生做人,常讲教育是“育人”而非“制器”。他赞同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观点:他一生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在幼儿园,幼儿园教会了他诚实、礼让、关心别人。我曾从《新华文摘》上读到杨校长的文章《对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的一点理解》。他认为,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可以成为这个民族的基因,即民族基因。一个民族如果丧失了本民族的文化,这个民族本质上不复存在,只不过是一个具有相同的自然基因的种族而已。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,丢掉自己的优势传统,抛弃自己的民族文化,就会异化,甘于异化,不打自垮,自我毁灭。杏耀娱乐注册

离校近十年后,我写了一个关于晚清戊戌变法期间中日关系的稿子,寄给清史专家戚其章等先生,也寄给了杨校长。老校长还记得我这个普通学生。蒙他不弃,将稿子荐给学校学报社科版。不久,学报打来电话,准备发表。2006年3月29日,杨校长曾到赤壁市作讲座,讲座主旨: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交融,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。当时,作为《咸宁广播电视报》的特约记者,我对讲座作了详尽报道,并给杨校长寄去样报。

杨叔子校长1952年10月从江西湖口来到江城武汉,时年19岁,到2022年11月,已经整整70年。这是一段溯流而上的奋进历程。在武汉,他留下了“深情挚语又华笺”的千首诗章,留下了“谋政须符身在位”的掌校生涯,留下了“搏击一生黄鹤恋,腾翔七秩白云依”的无愧人生!杏耀娱乐注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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