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-05-04 杏耀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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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,是心中的秘密,是燃烧的火苗,又是刻在石头上的印记。它藏在深处,供人细细地回想。和作家浩然的相遇相知,迄今42年了。
今年2月20日,《文艺报》有一则作家孙俊然逝世的消息,勾起了我的记忆,“咯噔”一下,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我和浩然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孙俊然的家里。那是一次愉快的相逢,虽然世事沧桑,但没有抹去那深深的记忆。河北诗人刘国震告诉我,沈阳的诗友胡世宗有浩然逝世后遗体告别时的详细记载,其中有我的名字,又勾起我的回忆。
1980年9月,我因完成《解放军画报》对黑龙江边防战士的采访,来到哈尔滨入住省军区招待所,接待我的孙俊然神秘地告诉我:“你来得正巧,浩然也来了几天了,住在后楼里。今晚一起聚一下!”就这样,与浩然不期而遇。
孙俊然是沈阳军区专业作家,已出版长篇小说《殇》《鸾凤奇冤》《命运的链条》等,其作品《长长的乌拉银河》《安图的后代》反映了鄂伦春族、赫哲族的生存历史,社会反响较大。他与浩然早有交往。
在孙俊然家里的聚会,除了浩然,还有来哈尔滨出差的原总政治部专业作家李大我。为了表示诚意,主人特意拿出茅台酒,大家在热烈的气氛中畅谈畅饮。浩然不胜酒量,大家礼貌性地互相敬酒,欢喜而和谐。
浩然对我说:“峭岩,你最年轻,你是唐山人,我老家是宝坻,咱们是河北老乡!”一股亲情的暖意包裹了我。从此,我与浩然开始了交往。杏耀平台
在哈尔滨的几天里,我常跑到招待所后楼找他,谈一些部队和家乡农村的事。我们更多的话题是写作,我问他写《艳阳天》,故事为什么那么生动、亲切?语言为什么那么形象、豪迈?他说:“那都是生活给的。作家的所有作品应该是庞大、复杂生活积累后的再创作。我若没有八年的农村干部经历,没有下放到山东昌乐县城关公社东村的艰苦磨炼,就不会有后来的作品。说心里话,滚一身泥巴,流几身汗水,对一个作家多么重要。还有,也正是我当过村党支部书记、当过记者,它们给了我‘望远镜’,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,才对生活有了美好的向往。”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你在画报当记者,跑连队、走哨所,是个很有发展的岗位,对于写诗、写小说,很有好处。”
就是这次哈尔滨之行,开启了我与浩然友谊的美好开端。
在北京,浩然住在月坛北街的一处楼房里,我住在甘家口,两地距离很近,骑自行车15分钟就能到他家。一天,我打电话说去看他,浩然很兴奋:“你来吧,晚上让你嫂子包饺子咱们吃,请你喝牛栏山二锅头!”我到浩然家里时,嫂子已在灶前忙碌了。给我的印象,房子很简朴,家具都是旧的,没有“豪华、阔气”的架势。而嫂子一派农村妇女的装扮,体态有些臃肿,好像语言表达也不太正常。进屋后见我一笑,就忙活自己的事去了。给我的感觉,浩然配嫂子是“高配”了。杏耀平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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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然招呼我坐下,我俩便拉起了家常。他看我从挎包里拿出一摞纸,眼睛放光,问:“又写了什么大作?让我学习学习!”我有些腼腆,说:“从黑龙江边防回来,写了一组诗歌,你看看!”他展开,逐一读出声来:
“在哨兵的观察镜里,达子香笑了;在巡逻兵的弹夹上,达子香笑了;在边防战士的心里,达子香笑了……”
读完了,浩然很得意的样子。他自言自语着:“达子香,就是映山红吧?”他很郑重地说:“对于诗,我是外行,但这些诗我直觉还是有味道的。这样吧,我拿给学鳌看看,他是行家!”李学鳌是北京有名的工人诗人,我暗自高兴起来。
嫂子喊话:“饺子煮熟了,吃饭吧!”浩然随口应声说:“好,尝尝你嫂子的手艺!”浩然对妻子格外殷勤和包容,不时把微笑和赞许的目光投向她,我由衷地从心里佩服浩然的大度和宽容的品质,大作家之所以“大”,也许其中就包含他对妻子的态度。
像这样的情景有过几次,不断来往中,我把出版的书送给他,他也把他的书题签给我。一次浩然叫我去他家里,把朝鲜刚刚翻译出版的长篇小说《艳阳天》(三卷本)送给我,他在每本书上都很郑重地签上“峭岩同志留念”。浩然把我当兄弟看待,时不时的问候和关怀占据了我情感世界的半壁江山。杏耀平台
后来,浩然从城里的月坛北街搬到城外的三河县去了,那里的四合院环境优美、僻静,他十分满意。他幽默地称这所房子为“泥土巢”,并亲自题写挂在屋门口,意为作家的情志和立足,更表达了作家与人民心连心的朴素感情。我们虽离得远了,但兄弟情分依然火热。
在“泥土巢”浩然倾心写作,新作品《苍生》出版的喜讯传来,让我兴奋不已。那段时间浩然担任《北京文学》主编,我曾让在《北京文学》任职的诗人朋友杨俊青捎话给浩然,表示祝贺。浩然捎话告诉我:“有时间到‘泥土巢’做客,还喝牛栏山二锅头!”这话一晃一二十年过去了,最终没能坐到“泥土巢”的土炕上,和浩然把酒欢歌,成为我一生的遗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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